2日凌晨,大雨瓢泼,崇阳县石城镇桂口村委会副主任张望龙被雨惊醒后赶往村子巡视,洪水瞬间淹没大腿,出行的道路被雨水漫灌,村子成为“孤岛”。
桂口老街,地势低洼,集中居住着400户700名村民,是全镇人口最密集地之一。此时,村民还都浑然不知,沉睡在梦乡。
“快,快,发洪水了!发洪水了!”在张望龙蹚水奔走相告时,前后不到5分钟,水从腿部漫过腰部。他的大声疾呼惊醒了大伙,慌乱的村民跌跌撞撞奔向高处。
在一间土房前,张望龙远远听到阵阵啜泣声。循声而去,70岁的留守老人刘再壁紧扒着门框,倚在门槛上,被困瓦房中,因双目失明无法动弹。
他急中生智,抡起附近漂浮的轮胎,趴在上面径直游往老人。示意老人抱紧轮胎趴着,自己撑起轮胎逆流游往高处,将其安顿好。
雨,越下越大,漫过张望龙的肩膀。“下游还有很多幢土房子,要是塌了,村民可就危险了。”他无暇喘息,再次划起轮胎,游往下游察看。
在靠近106国道旁的房子中,隐约有时断时续的呼救声。张望龙跃入水中,摸索着前行,踹开紧闭的大门,59岁的婆婆杨次良在水中挣扎。他用力冲向前去,抱起婆婆向屋外国道高处移动。
“当时黑乎乎一片,浑浊的水向我压来,不知所措。要不是他,我的命真没了!”忆起洪水,杨次良泪眼婆娑,心有余悸。
安顿好老人后,张望龙再次泡入水中。在张次良家对面的房中,一家两位老人陷入被淹没的困境。张望龙毫不迟疑,再次划起轮胎前往,将老人一一送往高处。
雨,愈发下得放肆!“你快休息下吧,都已经来回救4个人了。”不顾村民的请求,张望龙又一次跳入水中,继续在洪水中搜寻。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:绝不能让一个村民出意外。
这时,在濒临国道边的平房顶上,一位年轻男子抱着一位小孩,大声疾呼“救命”;平房下端漂浮着一位年轻女子,洪水已漫到脖子。
张望龙艰难地游到平房窗子边,试图扳住窗户爬上去施救时,一股水流扑过来,他倒退回来。此时,紧急救援的消防队员赶来,体力不支的张望龙配合消防队员,合力将水中女子救起。
在各级党员干部和武警、公安、消防官兵的驰援下,一个个临危的家庭转移到了安全地带,数千名被困群众脱离危险,一处处损毁的道路被一一压实……
10时许,雨势渐微,洪水渐渐消退。在被洪水淹没的家门口,村民卷起裤腿,清除着淤泥,准备重新生产。
望着被冲毁的稻田,41岁的张望龙表情坚毅:“只要人在,什么都不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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